第518章 一个女人-《姜女贵不可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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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元度看着他一脸真诚地说着些恭维的话,并不见被人夸赞后应有的高兴或激动,反而想起了上一世攻陷平州时。

    濮阳涓所庆幸未曾发生的,上一世都发生过。

    也因九牢山是匪不是兵,那时节官兵屠城比谁都厉害,况是他们?

    官兵屠城,理由有很多。

    譬如降兵其多,不放心,又没有更好的安置之法,那么挥刀杀了最省事。

    他们没有屠城,但劫掠以及夺城之后一些无目标的滥杀,是有过的。

    理由也很多,譬如一群人跟着你卖命,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,打了那么久的仗也总需要发泄。

    ——就和劫夺婚一样,他那时从未在意过,也从不觉得有何不对,毕竟历来如此、大家皆如此。

    之所以会有如此心境上的转变,的确要仰赖巫雄那三年,让他明白弱肉强食之外还有民生疾苦。

    还有就是……

    耳边响起一道柔缓的女声:“杀降屠城的理由千千万,不杀降不屠城却只在于一个仁字。你定然觉得这样迂腐,但迂腐有时也有迂腐得好。实在不然,不从老百姓的角度考虑,从你自身的利益去想,名声、民心……这些短时来看或许不那么重要,但长远来看,如水载舟,舟离水又岂能行远?”

    萧元度陡然回神,面色微变。

    “够了!”他打断濮阳涓的话。

    有些事若然从不曾意识到不对,倒是好的。一旦意识到,便难以心安理得地承受赞誉。

    “五公子——”濮阳涓也察觉到他神情不对,遂改口道,“连日行军,又忙累整日,便借这刺史府置了酒宴,就等公子入席了。”

    萧元度这会儿心绪不佳,但也不好拂了众人的兴。

    去前厅与众将士饮了几樽酒以作庆贺,又吩咐庖厨多备酒肉犒劳安置在城内外因攻城而受伤的那些将士,而后便在仆役的引领下去了专为他收拾的院落。

    甫入室,目光如电,向右侧瞥去。

    榻旁跪坐着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未免混乱,捋一下时间线:

    凤翔七年(七月底):女主离开北地

    凤翔九年冬:北凉来犯

    凤翔十年底:攻打相州

    【513章名动北地】转场那里已经是凤翔十一年,“元日刚刚过去”。

    到今天更新的这章,已经是凤翔十一年七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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